这老太监一点也没觉得乾皇是在开玩笑！

而他口中的这个「北」，只怕也并非特指天狼……

有心想出言劝谏几句，但转头就对上了乾皇那双眼底翻涌着无尽疯狂和冰寒的晦暗眼眸。

虞朝恩那有些颤抖的乌青嘴唇翕动了几下，干涩的喉咙却让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。

「劝不动了……陛下彻底疯了！」

这个念头在他乱哄哄的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
事实上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生出这种念头了。

就在三日前，乾皇下令让三皇子姜伯贤去接裴渊麟回京了。

这件事本身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。

而真正让虞朝恩生出「陛下疯了」念头的其实是——

“朕不管你这胆小怕事的性子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，这次去接渊麟，朕只需要一个人回来……这是你最后的机会！”

这是那日在御书房随侍在一侧的他，亲耳听到乾皇对姜伯贤说的话……

作为当年隐龙一事的参与者。

试问听到了这话的虞朝恩，又如何能不觉得陛下是彻底疯了呢？

“呵呵，你答不出来？”

乾皇再一次的问话声打断了他脑海中的胡思乱想。

“陛下……赎罪！老奴确实答不出来……”

口中发苦的老太监嗫嚅着嘴唇回道。

心里弥漫着浓郁不安的他，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。

然而就在这时，

“没事儿虞老头！反正他这话也不是说给你听的！”

风雪中有雄浑爽朗的男声，和着马蹄声一起传来！

白渊……到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