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奚彦松开了红云,红云躲到了云栖的怀中。
大殿上的人又笑了起来。
接风宴过后,云栖等到其他的人都退下之后,这才问起她的哥哥薄奚野。
“哥哥,怎么从云栖回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策儿啊?还有啊,这太子不是策儿的吗?怎么?怎么变成瑾妃的儿子了呢?”
薄奚野心头刚刚愈合的伤疤被云栖这么一问,一下子就揭开了,血淋淋的,往外流着血。他沉默着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然后闭上了眼睛。
云栖上前一步,扯了扯皇兄的衣袖,没有反应。
云栖猛然一抬头,却看到皇兄的脸上,两行老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。
“哥哥,怎么了?您这是怎么了?策儿?策儿他莫非?”云栖觉得脚下有些不稳,她捂住了头。
钟离风一个箭步冲上来,扶住了云栖。
薄奚野摇了摇头,道:“都怪朕,都怪朕!都怪朕啊!”
薄奚野的话还没有说完,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,声音哽咽了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云栖还想再问,钟离风制止了她。
薄奚野踉跄着被两个小太监搀扶着回到寝宫去了。
云栖从太监总管张公公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。
“勾引芸妃?皇后投毒?这都是哪跟哪啊?简直就是乱弹琴,乱弹琴!皇兄一定是被那个贱人迷惑了心智,竟然将策儿,将策儿贬为庶人,这一定是有人故意设计的一个圈套,一个阴谋!策儿,可怜的策儿啊!”云栖失声痛苦着,她在心里默默地为她的侄儿薄奚策鸣不平,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一定和瑾妃和那个什么芸妃有关。
夜来临了,这是一个散发着花香的迷人的春日的夜晚。
云栖又回到了她的月舞宫,又回到了她从前的地方,宫殿依然还是旧日的宫殿,月舞宫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当年她离开时的模样,可是人却都已经不是从前的人了。
云栖长久地站在窗前,任那惨白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,她就像一尊雕塑似的,良久,良久,她的眼中含着泪水,凝望着薄奚策过去的宫殿的方向,心情沉痛。
“云栖,别难过了,你皇兄那么做也有他的道理,或许当时的情况真的是就是那样的吧?”钟离风走到窗前,扶住了云栖的肩膀。
“不,不可能!这个芸妃,这个芸妃究竟是何许人物?能够将策儿勾引得神魂颠倒?竟然,竟然会不顾廉耻地做出那样的事情,我倒是要找个机会去好好地会会她。”